、是做做呀

不屑一顾是相思。

【青丘狐列传】
【八】
       阳春有脚,学宫草木已萌,苍山痩水也独有风骨。
       狐族本性敏锐清透,对于人世权政看的本就要比其余凡人通透不少,偏得仲堃仪骨子里的带出三分邪气,垂眼一笑时犹如天地初开时阴阳混沌,让人辨不清颦蹙悲喜。与那日合眼抚琴的清绝渺远模样相比,此刻混于学宫众人间的仲堃仪,脸上还带着适才与同伴争论新政的神采奕奕,倒让孟章拾回些人间烟火。
       孟章伸手扶起臣拜之人,才发觉此人高出自己不少,本又站的极近,还是少年身形的孟章连带着他那几乎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药香,都被陇在仲堃仪的影子里。
      “听闻阁下对本王新政有诸多看法”事关新政实施,孟章倒未想其他,仰起脸便问眼前人。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言。”薄薄的寒涩自下而上的环散,本是无色无状的东西,仲堃仪此刻自觉有如白玉生青烟模糊了眼目,便有些疏离的退开一步,想使那药香淡去几分。
       “无妨,你但说便是”孟章满是坚定的望着他,是有王者的风度,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少年执拗。
       “那王上多有冒犯了。王上新政,与其说有伤旧臣动摇国本,不如说世家门阀不愿让利于民。”话才及此,仲堃仪便看到这年轻的天枢王怔了一下,却也不停下:“以在下浅见,王上新政,的确削弱了门阀贵族的势力,短期内必会招致他们的不满,但只要王上施政之势强横,用不了许久,便会让天下人知道,这实则予民以利,予士子以利,予天下文士以利。这本是富民强国之本,王上又何必迂回不绝不肯果断施政呢?”
       仲堃仪趁讲毕一番话顺势环顾了身遭学宫士子,不外乎都是些世家贵族的子弟,此刻他们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心虚的厉害连面前的君王也不敢直视。仲堃仪心下觉得有些不屑,只觉这些凡夫俗子甚是可笑,为了一己私利竟可以置国君国家于不顾,真是俗不可耐。等他的眼神回转到年轻的君王身上,才觉得方才失礼,不曾注意到他眼前的少年眼眸中流转有如星河,那样绝处逢生的眼神就这么直白的毫不避讳的落到了自己的眼里。
       仲堃仪此刻倒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只得又行一礼:“在下,僭越了。”
       此时学宫夫子从门外踱进来,看到天枢王在此,一想便知又是孟章心中愁郁难解想来这学宫中找寻些破冰之言。夫子向孟章行了一礼,便很是喜悦的看向仲堃仪:“堃仪,你平日少言寡语,今日却侃侃而谈,很有意思嘛,在说些来王上与我听听?”
        话一出口,便说的多了,仲堃仪只得温和一笑复又道来:“先前学生以为,王上新政,若能力抗阻挠,推行得到,鄙视富民强国的宏策。如今想来,王上只考虑了影响富国强民的根源,却未能在政书只让天下人看到如何施政的策略,只怕天下文士,面对这份政书,还是会有所犹豫的。”言毕,仲堃仪便不再分心,改而专注的捕捉着面前的君王脸上明灭的情绪。
       而孟章神情从复杂转而平静了下来,走上前一步,定定的问他:“那以你所看,该如何行事?”
      “吸引天下高士来我天枢为其一,其次知人善用。”此番话看来,仲堃仪已算是对着天枢学宫中的劳什子世家子弟嫌恶的不行了,真是国之毒瘤,不可不除,应该丢到山上去喂狐狸。
       “此言有理,可你怎知天下声名在外的鹊起之士不愿去他国一展宏图而来我天枢屈就?”孟章心下一片晴朗了,他只想再问问他,再听听眼前灵秀之人还能给他多少诚心之见。
      “他过能者名声在大也不会熟悉我天枢民情风貌,若是不知,何以己之所学,代君巡守疆域?更有甚者,他能力再大,若不愿屈就,那也只是眼高手低罢了,不值为君所用。”
      “废话”只听的一学宫士子突然无礼打断:“你出身贫寒,对世家门阀多有怨气,若有朝一日你为官作宰,与如今世家相比,尤会过之!”
       仲堃仪差点没收住表情,也是了,他只与周围人说自己从青丘来是山里人,大概,那些世家子弟们早把他当成落魄的穷酸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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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仲孟的场合

我在想日食要不要搞个大新闻

兽耳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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